彼岸归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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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曹荀)君臣遇合五十问(26-50end)

26、钟繇:你们的朝堂上存在不同的党派/势力集团吗?形成党派/势力集团的原因是什么?作为臣子的一方归属于其中哪一个,是头目吗?作为君主的一方对TA的盟友有什么看法?对TA的政敌又有什么看法?

曹操:肯定有啊。你们一伙人支持子桓,一伙人支持子建,以为我瞎啊看不到吗?

钟繇:咳。主公啊,陛下本来就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,你一直拖延犹豫当然难免让老臣担心,但那也不算势力集团吧。

曹操(冷哼):那半朝颍川人呢?

钟繇(举手赌誓):我等皆一心为公从未有结党营私之事。

荀彧:我以为这些问题并未轮到元常你替我回答。

曹操:存在;孤争霸天下必须依仗士族;他是头目:他的盟友汝南孔氏被我夷族了,清河崔氏被我杀了,弘农杨氏也被我杀了,河内司马氏是我一直警惕的;他的政敌就是孤。回答完了。

钟繇:天啊这问题问得我这一身的冷汗啊……我们跳过好吗二位大人?

荀彧(平静):士族乃国之根基,失去士族支持,如何掌控土地和人口?士族提供兵勇,缴纳赋税,教化乡里,于国有功。所谓名士,俱是家学渊源德隆望尊的一时俊秀。主公求贤,重才华而轻门第,这我绝对是赞同的,比如主公点魏仲为孝廉,难道我反对了吗?只是主公一直心中耿耿,视士族为敌,那便是过了。

曹操: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,反正我努力了半天,到子桓那里一瓢水全都给我倒干净了,最终还是你赢了呗。

荀彧:主公你想颠覆的事情太多了,殊不知过犹不及,凡事皆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
曹操:我当然明白,只不过人生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,怎么会不急呢。

钟繇:还好还好,有令君在总能把这么血雨腥风的问题解决得心平气和。果然是颜子既没能备九德唯荀令君啊~(星星眼)


27、钟繇:于公,您是否认同“以俭治国”的观念?于私,您在生活中是否重视物质享受?您曾经因作风问题处罚/劝诫过对方吗?

钟繇:这个问题问主公和令君并没意义的样子,二位都是其中典范嘛。

曹操:你是说他是重视物质享受的典范吗?

钟繇:(#‵′)

荀彧:我们都认同“以俭治国”的观念,这也是当时情势所必须;我们都不重视物质享受;并没有因作风问题劝诫过主公。

曹操:除了第一点,后两个我都持保留意见。

钟繇:令君熏香那是尊重汉官威仪好吗。而且令君劝诫你作风问题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啊。

荀彧:主公更加勤俭,我是比不了的,这一点的确无可指摘。

钟繇:其实我一直好奇,你说主公多次强调他从不熏香也不许熏香,那他死的时候分给诸位夫人的“余香”都是哪儿来的?感觉只能自由心证了。


28、钟繇:您有宗教信仰(神仙、天命、佛、道etc)吗?这种信仰和你们推行的官方信仰是否一致?您对对方的宗教信仰有何看法?

曹操:没有,我还是比较相信人力。

荀彧:没有,子不语怪力乱神。

钟繇:令君你胆子真的很大,幸好当时日食真的没有发生。否则你作为拍板人,如果当日大朝会真的发生了日食,你可要怎么办?

荀彧(轻松):那还能怎么办,让赵司徒请辞罪己罢免,再转拜太尉呗。

钟繇:……

曹操(大笑):哈哈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文若这种既务实又圆滑的个性。


29、钟繇:你们的政权存在哪些“内忧”和“外患”?您认为应该怎样解决这些问题,与对方的想法有分歧吗?

曹操:他觉得内忧是我,我觉得内忧是他,因此我们觉得还是先解决外患比较好。你觉得这个答案如何?

荀彧:我们内部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,但我向来认为,一切都可以放到解决外患之后再处理。因为很多问题也许等到天下安定之后,都不再成为问题。对于主公天下未定而筹谋裂土行赏的行为,我是不赞同的。

钟繇:你觉得如果实现了天下归一,哪些问题能被解决?你就不会反对主公称公裂国乃至自立了吗?

荀彧:也许吧,我不知道。

曹操:然而我们立场不同,真到了那个时候,也许对于我而言就晚了。

荀彧(点头):因为你针对的还有士族。

曹操:对啊,你看司马家的前车……啊不后车之鉴。


30、钟繇:以下几组理念:“道德教化”VS“明正典刑”,“敬奉祖宗”VS“因时而变”,“开疆拓土”VS“与民休息”,“君主权威”VS“士人风骨”。您分别更倾向于哪一种?与对方存在分歧吗?

曹操:明正典刑、因时而变、开疆拓土、君主权威啊,这个应该没什么可争辩的。

钟繇:是,主公向来如此。

荀彧:嗯……为什么一定要选一种?不能并行吗?我觉得这些都是因时、因事而有所取舍的吧。

钟繇:这里问得是倾向,令君你要不要这么纠结。

荀彧:……的确是无法做出明确的选择啊,感觉都不能忽视。

曹操:我觉得外界对他的期许和他自身的个性间本来就有差别,导致他从来都是一个矛盾的人。其实我认识的荀文若向来就是一个崇尚明正典刑、因时而变、开疆拓土、君主权威的人,但是同时他居然也是那些主张道德教化、敬奉祖宗、与民休息、士人风骨的人的表率和先锋,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吗?

钟繇:令君一边要与主公从容论道保全士人,一边要跟我一起辩刑律删缛礼,的确很不容易。

荀彧:道德教化和明正典刑缺一不可,开疆拓土和与民休息因时而异,我本来就是如此认为的,没什么容易不容易。


31、钟繇:你们之间除了君臣关系外,存在某种意义上的私谊吗?如果有,这种交情最初是在怎样的契机下建立起来的?

曹操:当然!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?

钟繇:然而这是君臣50问,这个问题当然相当重要。毕竟史书上记下来的诸位都是以君臣的身份,私谊从来不是史家关注的重点。

曹操(笑):幸好我很喜欢写信,也算是我们私下交往的一个证据吧。

钟繇:是啊,有些信真是闪瞎人。

荀彧:在君臣的关系外,我对主公这个人本身是怀有一种欣赏的。

钟繇:你要是不欣赏他不会投靠他,这我知道。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,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?

荀彧:一直如此。

曹操:……我吧,一直是个挺有自信的人。但是,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显得比我自己还要对我有信心。他跟我说其实我比四世三公之家的盟主袁绍还要好,不管是战吕布、反袁绍还是守官渡,一直都是他在给我加油打气。(笑)每次我有所动摇就会想,就算是我不相信我自己,我也应该相信他看人的眼光啊,而他一直都说我没问题,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?

荀彧:主公……(感动)

钟繇:我能问一下令君你这种不可取的盲目的信任是从何而来的吗?

曹操((╰_╯)#):元常你是故意来破坏氛围的吗?


32、钟繇:非正式朝会场合,对对方使用过哪些特别的称呼?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怎样称呼对方,以及怎样被对方称呼?

钟繇:啊啊这个我有话要说!主公你最开始突然用令君称呼文若的时候我们一群人都懵逼了好吗!这应该也算是特别的称呼了吧。

曹操:你一直有话要说,这到底还是不是我们俩的50问?

钟繇(严肃):别闹,我是主持人,你们好好答题啊。

荀彧:非正式朝会场合,会叫主公吧。

钟繇:就这样啦?

曹操:正式场合他都叫我司空大人或者丞相啊。而且后来,他基本不会叫我主公了,都喊我曹大人或者曹孟德,其实挺伤人的。

钟繇:还真是……你们俩情况特殊啊,人家都是喊名字更加亲近,你们这里,主公一词反而意义非凡。

曹操:我一直都叫他文若,也希望他一直能叫我主公。

荀彧:我尽量,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这么称呼。


33、钟繇:你们之间有非公事的书信、诗文往来吗?如果有,一般会跟对方说些什么?希望对方跟自己说些什么?

钟繇:这题目也不用答了吧?过过过。

曹操:滚!你这主持人怎么这么不靠谱,凭什么乱跳题目。

钟繇(委屈):我和观众都知道了啊,你们两个鸿雁传书十几年,断纸残篇都能凑几页……好吧你答、你答,你是主公你最大。

曹操:我时常给文若写信,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早先文若是我的随军司马的时候,我哪用写信这么麻烦?但是没办法,相比之下我更找不出别人来替我坐镇许都,尚书令非他不可。所以只好不停地写信了。

钟繇:主公写信一般写些什么?

荀彧:各种吧,基本都是跟公事混杂在一起。基本会对一些事情发些议论,或者是一些感慨什么的。

钟繇:比如“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”或者“与奉孝周旋十一年”这种吧?

荀彧:对。

曹操:其实主要还是一些事情不问问文若总是不放心,然而尚书令并不参司空军事,于是只好写私信。

钟繇:最著名的应该就是官渡那次了吧,一封信从前线寄回了许都拿主意。

曹操(笑):是啊,那么大的事情,我怎么能不问问他。其实我知道他肯定是不同意退兵的,只是想得到一些鼓励,从而能更勇敢坚定一些。

钟繇:我突然想起来一封信,而且我好奇很久了。主公打张绣……啊不被张绣打的时候,曾经给令君写过一封马背上的家书,到安众必破绣什么的。情况那么危险,居然还不忘了写信吗?

曹操(打断):对啊,主要是当时有传言说袁绍受田丰的鼓动,想要偷袭许都,我怕他在许都压力太大,所以争取提前把信送回去,让他知道我这里情况尽在掌握,不用顾虑。

钟繇:那封信真是闪瞎人,而且回来后你还跟令君好好吹嘘了一遍自己的料事如神。

荀彧:我当时其实没想着问他,但是看他憋得很难受的样子,只好从善如流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而已。

曹操:(倍受打击)

钟繇:说了这么多都是主公写给令君的信,那令君难道没有给主公写过信吗?

荀彧:当然有。

钟繇:可是我们并没能看到过。

荀彧:我写给主公的信当然都在主公那里,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啊。

钟繇:诶?不对啊,传说中烧了所有书信的人不是令君吗?但为什么……

荀彧(笑):这个我也不知道啊,你也自由心证好了。


34、钟繇:在非例行公事的情况下,会给对方送什么样的礼物?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样的礼物?

曹操:礼物的话……房子。

钟繇:……还真是时尚又现代的礼物啊。我还以为会是令君最喜欢的熏香。

曹操:那就属于例行公事了。不例行公事的其实也就费尽心思送了那么一次,然而他从来没有来住过,再后来就没有然后了。

钟繇:啊……是主公给令君在邺城盖得那栋大宅子啊……(沉默)

荀彧(苦笑):我并没有给主公送过什么礼物。主公的礼物……我很高兴,却真的没有办法如君所愿。

曹操:我觉得我尽了一切努力,可是三公你不肯受,邺城你不肯来。然而许都已经不需要你这么强悍的尚书令了,我还能拿你怎么办?

荀彧:归根结底,主公还是希望妥协的那个人是我。很遗憾,终究让主公失望了。

钟繇:后来那房子……?

曹操(耸耸肩):空着呗,一直都空着。反正荀家也不缺那一座房子。

荀彧:主公已经说了是六功之赏,也就不好转赠他人了。


35、钟繇:你们有共同爱好吗?在不处理公事又待在一起的时候一般会做什么?

曹操:共同的爱好吗?打天下算不算?

钟繇:业余爱好呢?

曹操:我嘛爱好广泛,文学音乐书法都喜欢。他嘛……他太忙了。

荀彧:是啊,我要是不忙,你哪有时间发展业余爱好?

钟繇:那你们不处理公事的时候呆在一起会干嘛?

曹操:聊天吧。见面的时间太短,要说的话太多,必须得抓紧时间。如果中间再有其他人来问事,就更讨厌了。

钟繇:同僚们倒是表示趁你们在一起,比如令君恰好劳军在军中的时候去汇报,处理事情的效率会得到大幅提升,拍板的速度也会快一些。

荀彧:主要是平时总有很多时间要花在书信往来的路上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

36、钟繇:有和对方的家族联姻吗?如果有,对你们的关系有什么影响?如果没有,原因是什么?

曹操:多蠢的问题。有啊,我女儿嫁给了他儿子。影响的话,大概就是一种我们绑定得更加紧密的象征性意味吧。

荀彧:其实真没有多大的影响,毕竟那个时候安阳还不是公主,我们也没想得那么多。

曹操:那时候我把女儿嫁给荀家,绝对是门当户对的好归宿啊。为了几个女儿的婚事,我真是操碎了心,女婿选得要是不合适,连子桓也不会乐意。说起来最对不住的,就是阿节。

荀彧:不过后来甝儿、霬儿还是多借了安阳的光。

曹操:怎么会,司马懿明显更看重的是霬儿身上你荀家的血脉。


37、钟繇:有共同的朋友吗?TA(们)对你们的关系有什么看法?

曹操、荀彧:这个问题你直接回答不就好了?

钟繇:啊?哦……“夫明君师臣,其次友之。以太祖之聪明,每有大事,常先咨之荀君,是则古师友之义也。”好吧我回答完了。

曹操:没了?真让你说话怎么话又不多了。说起来我还没问你,你给子桓写信,提到我的时候干嘛还要加上“与文若”?

钟繇:因为我觉得不加会很奇怪啊。

荀彧:为什么?

钟繇:你想啊,我给陛下写信,说我当年跟你父亲处理事情如何如何,难道没有一种倚老卖老仗势欺人的嫌疑?但是拉上你就不一样了,我说你们俩办事我在旁,然后一二三如是,大家只会觉得哦哦正常,不会有我故意拉近与主公的关系来压陛下的嫌疑啊。

曹操:可是你这样有拉与令君和我的关系来压子桓的嫌疑啊。

钟繇:……臣并没有……

荀彧:(忍俊不禁)


38、钟繇:有跟对方关系很好,自己却很不喜欢的人吗?(反之亦可)原因是什么呢?

曹操(冷哼):有啊,杨彪啊,孔融啊,世家之间的团结真是令人动容。

荀彧:我虽然算不上跟他们关系很好,却很清楚他们并非什么恶人。相反,他们都是四海闻名的名士,杀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,你不清楚吗?

曹操:你和孔融串通伯宁救杨彪,以为我不明白吗?我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然而孔融,我已经忍他够久了。他们若有你颍川荀陈钟氏一半儿的聪明,我何至于此?

荀彧(无奈):然而我只知道,他们全都罪不至死。

钟繇(打断):令君呢?令君有不喜欢的人吗?

荀彧:没有。主公重用的人,必有其缘由。

钟繇:咦?!(激动)董昭啊!令君你觉得他你也能忍吗?

荀彧(笑):我并没有很不喜欢他,他一心为了主公,也算不得什么错处。

钟繇:不行,这种佞人,君子不齿。

荀彧(安抚):一直看不惯他的是你啊,你也是,那么大年纪了还非要跟他过不去。他是建安初就跟随主公的老人,劳苦功高,即便封成三公又有何不妥,你何必一直拦着他。

钟繇(生气):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嘛。


39、钟繇:当时或者后世有你们之间存在不正当亲密关系的传闻吗?如果有,你们对此有何看法?

曹操: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,肯定没有啊,谁这么大胆?

荀彧:我和主公之间并未有逾越,因此不会有这种传闻。

钟繇:相反,你们之间的传闻都是主公谋杀你的一百零八种方式。

荀彧:一定是刘备或者孙权的谣言,连陛下都在谣言中死了很多次了。

钟繇:我竟然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你口中的陛下与我口中的并非一人,真是惭愧啊。


40、钟繇:如果可以,您希望与对方结为伴侣吗?如果对方的性别转换一下呢?

曹操:……

曹操:……

曹操:……

钟繇:受不了,主公,你不是这么害羞的人啊,

曹操:唔……

荀彧:君臣之间夹杂了二十年相处的情谊,已经让我们在彼此冲突时如此痛苦。如果结为伴侣,想来只会更加的痛苦吧,所以还是算了。

钟繇:没想到这题竟然是令君先回答,果然君子坦荡荡。

曹操:如果是我的话,我还是希望的。

钟繇:!

曹操(似笑非笑):至少出嫁从夫,他可得跟我去邺城了啊。

荀彧(羞恼):主公!


41、钟繇:如果你们的君臣身份交换一下,会是怎样的场景?还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吗?

曹操:我觉得挺好?

荀彧:肯定不可以。

钟繇:咦,两位的反应正好相反啊。

曹操:如果他是宰辅,我做将军,未尝不会是一出将相和。

荀彧:他并不会久居人下,而我也不是人主之才,因此不可能。

曹操:其实我觉得应该是,如果我们都生在治世,无论谁君谁臣结果都不一定会差。


42、钟繇:如果不入庙堂,您会从事什么样的职业、过着怎样的生活?有可能跟对方成为朋友吗?

曹操:不入庙堂的话……感觉不大可能,我们这种人,总归会走上举孝廉出仕的道路的吧。

钟繇:只是个假设吧。

曹操:不知道。如果没有黄巾之乱,我觉得当一个有为的太守应该挺好的。后来天下烽烟四起,我觉得当一个有功的将军应该挺好的。无论怎么样,如果还能有幸结识文若,大概都只有我钦慕他却难以亲近的份儿。毕竟他少有显名,家世优越,相貌出众又有真才实学,无论在什么情境下也都是一流的人物啊。

荀彧:如果没有黄巾之乱,也许我荀家还在党锢之中,而我大概也会像我祖父一般经营乡里,研习学问吧。而后来黄巾之乱爆发,天下祸乱迭起,一切便由不得我自己选了。至于主公……我觉得无论如何,我都会被他这样杰出的人所吸引的吧。

钟繇:为什么啊?

荀彧(笑):因为我本身就是被主公的魅力、勇气和才干吸引的,而这些我认为无论他身处什么位置都不会变。


43、钟繇:如果可以暂时放下所有公务出去旅游,您希望选择什么地方?会邀请对方一起去吗?您希望在那个地方定居吗?如果答案为“是”,对方会和您一起留下来吗?

曹操:海边吧。观沧海之辽阔,方知天地之大,我很想带他一起去看一看。我们后半生都太忙碌了,很少有机会一起出游。

荀彧:的确,重立社稷百废待兴,接连不断的战事也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。

钟繇:但是定居什么的……这题目的意思难道是问你们两个愿不愿意放下一切去隐居吗?Σ( ° △ °|||)︴

曹操(高兴):范蠡与西施吗?听起来也不错。

荀彧:然而主公并不是那种人。他不会放下一切,而我也一样。

曹操(看荀彧):只是个假设,你也不能顺着我的意思让我高兴一下吗?

荀彧(温柔地看着曹操):主公是性情中人,容易一时兴起,有些话当不得真。可是我不一样,我所说的话,每一句都是当真的。

曹操:(沉默)


44、钟繇:如果可以时间旅行,您希望到古代或未来哪个时期看看?会邀请对方一起去吗?您希望在那个时代定居吗?如果答案为“是”,对方会和您一起留下来吗?

曹操:如果是说我们生前,那么答案应该跟上一题一样。而如果是问我们现在的话……我觉得找一个煌煌盛世,去开疆扩土,建功封侯就最好不过了。当然也会邀请他一起去,要建功立业怎么能不带上我的子房呢(笑)。

荀彧(微笑):乐意奉陪。


45、钟繇:如果您带着记忆重生到还未与对方认识的时候,您是否希望扭转一些事情发展的方向?为了达成这个目的,您会做些什么?这种改变会对你们的关系造成怎样的影响?如果双方都有记忆呢?

曹操:我希望扭转的事情大部分都跟他没有关系。如果可以重来,很多错误我不会再犯,这次肯定得在有生之年一统天下。但是我们两人之间,其实根本是立场与利益的冲突,再重来多少次应该都没有用吧。

荀彧: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有记忆,似乎真的不能改变些什么。走向既定的未来,应该只会更加遗憾吧。而如果我们双方都有记忆的话,大概就像主公说的,先要一统天下最为重要。如果能达成此愿,已不负我们君臣相逢一场。


46、钟繇:先去世的一方,您在临终前是否想起了对方?您对国事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?对对方呢?

荀彧:当然会想起,毕竟值得我牵挂的事情并不太多。对国事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,我不在了,主公也许会更轻松一些。战事也没什么要紧的,主公可以应对,何况还有公达。对主公的话……最担心他与陛下的关系,还有他可能留下的名声,可能导致的麻烦,可能更加尖锐的士族矛盾,其实还是挺多的,毕竟我再帮不了他什么了。

曹操(冷漠):你瞒我病情,不等我回师便死于军中,就不担心这害死荀令君的污名我是否承担的起?

荀彧(温柔):我也不想的,这一次终究算是我对不住你。

钟繇:令君,这一回我必须站在主公这边,你知道你突然甍逝,对我,对公达,对长文,对荀家都是多大的打击吗?

荀彧:痛苦不过一时的,我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妥协方式了。


47、钟繇:后去世的一方,您在得知对方去世时是什么感受?这件事对您以后的政治生活造成了怎样的影响?个人生活呢?当您离世的时候,您期待重逢吗?

钟繇:这些问题都好沉重啊。据我所知,令君去世后,在很长时间里主公对此未置一语。

曹操:我能说什么呢?更何况能听我说话的人也不在了。权是我夺得,职是我撤的,人是我从许都拉出来的,我试图终结他的政治生命,与杀人本来无异。而今我求仁得仁,再做一副悲痛的模样,未免也太假了些,谁又能信我呢?

钟繇:主要是主公你回来后就称了公,就坐实了谋杀异见者的身份了。

曹操:天真!坐镇尚书台二十年的尚书令我随便想杀就杀的话,何必在意他支不支持我称公?(冷笑)当时他有如你这般故旧镇关中,亲兄长都督河北,侄儿是我军中谋主,女婿是我司空府重臣,自己坐镇尚书台,二十年来四方郡县官员无一不过其手,贤名远播海内,家族树大根深,这样的人物,我想将其调离尚书台都整整花了五年,最后也是调虎离山加以雷霆手段才能成功,岂是他们以为的想杀便杀的了的?

荀彧:单从结果上来看,主公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如愿以偿了吧。没有人再阻止你称公称王,也没有人再让你如芒在背。

曹操(看荀彧):是啊。可是人总是得寸进尺不知满足的,我又会觉得我终归失去了我的子房。

荀彧(看曹操):有得必有失,世事往往如此,安得两全。

钟繇:主公离世的时候,令君已经去了八年了吧?

曹操:是啊。想我年轻的时候,三五年间便觉得可以风云迭起改天换日,到老了七八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,回想起来竟好像一事无成。

钟繇:所以呢?你期待重逢吗?

曹操(笑):还好吧,我挺怕人死后其实谁也见不到,又害怕他其实已经不想见我了。

荀彧(微笑):怎么会呢。


48、钟繇:您是否觉得和对方交换一下寿命会对国家/对方更好?如果这件事确实发生了,历史的走向会有什么不同?

曹操:原来这题在这里。其实我比他大八岁,比他晚死八年,如果我们俩交换寿命,岂不是我死的时候差不多跟袁绍一个时候?那历史的走向还真是不好说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天下绝对不会姓曹了。

荀彧:那时候河北未平,荆州、江东、关外无不虎视眈眈。如果主公当时先去,国家的确是会比较艰难。然而好在袁绍已死,三子分裂,也少一大敌。

曹操:可惜我长子早逝,那时候子桓未及弱冠。(笑)如果我死了,朝中还有谁能够服众?一边是我曹营旧部群龙无首,一边是少年天子未识朝政,怎么想奉汉天子为正主,荀令君为三公录尚书事辅政当权,都是大概率事件。

钟繇:然而同为少主的孙权、刘禅就坐稳了江山。

曹操:因为周瑜、诸葛亮手里没有汉天子啊。许都有正牌天子,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。是不是啊,荀令君?

荀彧:主公所言,一点儿不错。许都仍有天子,谈何另立新主。

曹操(叹息):我若逝世,打下的江山名正言顺地重回汉家,一切回归正轨,这本就是你所希望的结局吧。

荀彧:这的确是我以为的,最不两败俱伤的结局。

曹操:然而我并不打算如你所愿。

荀彧(叹息):是啊,我比谁都清楚你绝不肯以后事嘱我。

曹操:所以啊,我比他活的更长也未必不是一种更好的结果啊,至少我们都不用面对更加残酷的死局。


49、钟繇:你们埋葬的地方离得近吗?会串门吗?后世祭祀的时候在一起吗?在阴间待久了也会一起上来逛逛吗?您对你们这个政权最后的结局有何看法?

曹操:我有七十二座行宫,想去哪儿去哪儿,他埋哪儿我都近。

钟繇:……

荀彧:我们现在不就在串门吗?

钟繇:好吧,这倒是,人都死了,还有什么看不开的。

荀彧:本来我并未进魏祠,大家也都觉得,从各种意义上来讲,我也应该算是汉臣。

曹操:可是他有个好儿子哈哈哈哈哈,他生前不愿意要的太尉也给他了,还把他搬进了魏祠。

荀彧:……

钟繇:诶对啊,你上来看过你们家子侄们吗?

荀彧:……

钟繇(同病相怜):唉,谁家还没两个倒霉孩子啊,共勉共勉。

曹操:我就说嘛,生子还是当如孙仲谋啊。

钟繇:陛下哪里不如孙权,主公你这么说让陛下多伤心。

曹操:寿命啊。

钟繇:这个我无言以对。

曹操:总之,都是司马懿的错!

荀彧:风起于青萍之末,怪不到任何一个人头上。

曹操:不行,这口气我咽不下。

荀彧:三家归晋,的确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局,实在是造化弄人。

曹操:你既非魏臣,荀家又是三家归晋的受益人,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?

荀彧:毕竟也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国度,说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吧。不过我还是要说,有魏篡汉于前,方有晋篡魏于后。汉有四百年积威,魏却没有,君王神圣既毁,豪强士族离心,如何能够长久。天道恒常,怪不得仲达,更怪不得子桓。

曹操:说来说去,你不就是想说这其实还是我的错?

荀彧:怎么会呢,不是说了吗,此非一人之过。

曹操(哼):你不用狡辩。说到底,你跟我一起打破了一个旧世界,却没能陪我建立起一个更好的新世界,若我有错,你总得跟我分一半,别想独善其身。

荀彧(笑):主公若是奸臣,我便逃不过一个助纣为虐。这一点,我早有明悟。


50、钟繇:最后,请对对方说一句您一直想说却没有开口的话,不止一句也可以。 

钟繇(舒口气):终于要结束了,这题目还真是刁钻,还不如让我问夫妻相性一百问呢。

曹操:今天已经说了很多之前一直没能好好说的话,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了。

荀彧:一直没说的话,或者是从来不需要,或者是已经没必要吧。

钟繇:这怎么行,这一题很重要的,必须说。

曹操:这太奇怪了!说不出来。

钟繇:主公我帮你,你就想想你接到令君死讯的时候想说却无人可说的话就行了。

曹操:……这刀真是稳狠准。(看荀彧)文若,我们最后那么纠结,不就是因为我终究舍不得你吗?别再离我而去了,我只想这样跟你好好说说话而已。

荀彧(微笑):对不起,你我之间,终究还是我负你。但无论再给我多少次机会,主公都会是我唯一的选择,甘之如饴,绝不后悔。






……最后这一问我从昨天卡到今天整整卡了26个小时你们相信吗?改了六遍啊,怎么都不满意。最后对狗血HE的渴望深深地压倒了一切高大上的设计,我就是想要他们HE啊咬手绢。

所以,就这样吧,这篇一直在严肃、狗血和逗比之间摇摆游离的问卷,如果你们感觉还不错那完全是原作者的题目出的好啊,都去谢她 @北邙山下尘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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